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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做文學藝術的,主要是做哲學。哲學跟文學藝術從思維方式上講,是兩種思維方式,我完全是搞抽象思維的,不是搞形象思維,但是我知道中國藝術在世界上非常有價值,非常有特色。從繪畫藝術來說,我們和西方,從古希臘開始,風格就不一樣,而且兩宋繪畫是我們繪畫藝術發(fā)展的最高峰,特別是宋徽宗的時候和宋徽宗以后,發(fā)展得更繁榮,為中國留下了許多非常珍貴的繪畫藝術品。因此,我覺得編纂《宋畫全集》是非常有意義的,不亞于編纂《全宋文》、《全宋詩》、《全宋詞》的意義,或者說更大,因為它的難度更大。我看了《宋畫全集》的目錄,那是要在全世界范圍收集圖片的,這非常難。歐美我跑過很多地方,他們收藏的中國藝術品相當豐富,可是分散在各個大的博物館或者是圖書館里面。我想,你要把它要回來是不大容易的,可是我們把書做出來,大家就可以看到了,對不對?就可以不僅讓中國的學者、中國的老百姓都能欣賞到這些珍貴的藝術品,而且也可以讓世界各國更了解中國的藝術、中國的藝術特色。
再一個就是文化問題。怎么樣把我們的文化全貌呈現在我們的老百姓面前,呈現在全世界人們的面前,我覺得這是非常重要的,除了詩、詞、文,當然還有繪畫、書法、音樂等等。任何一個民族,如果它有很長的歷史和很好的文化傳統(tǒng),藝術是最能反映這個民族的文化精神面貌的。所以我覺得,編纂出版《宋畫全集》,一方面是對前人的一種很好的傳承和記憶,同時也是對后人的一種非常寶貴的貢獻。雖然我是一個做哲學的,也非常感謝?,F在我也在做一個比較大的東西,就是這個《儒藏》,把儒家的經典全編在一起,編在一起的目的也是為了傳承中國文化,并使之在世界廣為傳播。為什么做這么大的一個東西呢?目的就是傳承我們自己的文化,保存我們自己的文化,讓后人能夠很好地了解我們的文化,讓全世界能夠更好地了解我們中國文化。我們的想法是相同的,都是希望更好地把我們中國的文化傳承下去,讓世界人民,讓中國人民更了解它,能夠很好地欣賞和利用它。
李學勤(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主任、中國先秦史學會理事長、國際歐亞科學院院士):宋代有一種很特殊的、在文化繁榮發(fā)展上體現出來的前進的精神。宋畫比我們讀到的各種當時的經史子集能夠告訴我們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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