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8月初,吳煥先(左)與徐海東在甘肅兩當縣城合影。
毛澤東、朱德、周恩來等中共中央領(lǐng)導同志,在長征路上很少有人能夠留下幾張照片。幸運的是紅二十五軍在長征途中卻留存下幾張珍貴的照片,成為極其難得的歷史珍品。
紅二十五軍的長征,從1934年11月16日由河南南部的何家沖出發(fā),到1935年9月15日抵達陜北永坪鎮(zhèn),為期整整10個月,紅二十五軍孤軍遠征萬余里。其長征路線大致如下:大別山——桐柏山——伏牛山——終南山——太白山——紫柏山——麥積山——六盤山——永寧山——寶塔山。由此可以看到,紅二十五軍在一路上的坎坷征途中,山與山連成一條不可磨滅的紅線,既反映出征途的漫長和艱險,也象征著無限風光之頂點。
紅二十五軍在與黨中央失去聯(lián)系的時候,孤軍轉(zhuǎn)戰(zhàn),如同一把直插反動統(tǒng)治中樞地帶的長劍,揮之于中州平原,北過渭河后,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領(lǐng)秦安,威逼靜寧,攻克隆德,翻越六盤高峰,截斷西蘭公路。為迎接和策應中央紅軍的北上行動,紅二十五軍還轉(zhuǎn)戰(zhàn)于隴東高原達半個月時間。
1935年7月31日,紅二十五軍占領(lǐng)陜甘川三省交通要道雙石鋪的時候,恰巧與來自寶雞的兩個照相的師徒不期而遇。因在當?shù)氐纳夂懿痪皻?,生意人見到什么機會都想抓一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那位師傅看見一隊隊的紅軍人馬眾多,便生出想跟紅軍做點“照相”生意的念頭來。
當時由于軍情緊迫,部隊不可久留,軍參謀長戴季英即將這師徒二人收留下來,跟隨紅軍一起行動。條件則是吃飯不要飯錢,照相給付工錢,所花成本費用當另作計算。這樣,便把這兩位照相的師徒從鳳縣帶到了甘肅境內(nèi),直到進入陜北。
8月3日,紅軍攻占兩當縣城后,休整了兩天。就在這個空隙,除軍長程子華身負重傷沒有能夠參加照相以外,其他軍領(lǐng)導大都相聚在一起,讓隨他們行軍的那兩位照相師徒拍了照,留下了幾張攝于兩當縣城的長征中的珍貴照片。
北過渭河的照片畫面,好似一幅黑白相間的木刻板畫。山原、梯田、河流、木船,依稀可辨。而那挺立于灘頭、乘坐于船上的眾多小型人影,雖然因拍照時取景較遠所致而看不太清楚,但認真辨識一番,仍然能夠得知他們是隨軍長征的幾名女護士和傷病員。
一直以來,有些史書在文字說明中將徐海東將軍于長征中身穿戎裝的兩幅照片,寫為“1935年長征到陜南后留影”或“與吳煥先在陜南合影”,這些都沒有確切依據(jù)。
1986年,原紅二十五軍政治部主任郭述申在《緬懷吳煥先同志》一文中就曾肯定地提到:
西征北上途中,我們曾在甘肅兩當縣城拍過一張合影照片,我將它一直帶到陜北。1936年,美國記者斯諾到達陜北,中央向各部隊征集紅軍照片時,我將這張照片交由楊尚昆同志轉(zhuǎn)到斯諾手里,現(xiàn)仍見之于《斯諾眼中的中國》畫冊。
可惜,這本畫冊中的圖片說明卻誤以為是“徐海東和他的參謀人員”。
照片中的郭述申、戴季英和詹大南等老同志,都曾經(jīng)認定和證實他們在兩當縣城一居民院內(nèi)照相之事。而且,據(jù)考證者載文分析說,從徐海東、吳煥先兩人的幾幅照片仔細加以對照,他們各自的軍帽、軍服款式、顏色及其裝束形象一模一樣,據(jù)此認定是在同一時間于兩當縣城拍攝而成的。
照相,原本在那場艱苦卓絕的長征中確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然而卻給那段特殊歷史留下了珍貴的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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