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的暑假,我們結(jié)伴去南京旅游。我一直記得念小學(xué)時,語文課本里對南京長江大橋的描述,異常壯觀,因此非常想親手觸摸大橋。
那天下午三四點(diǎn)鐘,南京的太陽非常毒辣。她卻牽著我,從橋的這頭走到那頭。一路上,我用手將鐵欄桿上的浮雕,一個個摸過去,感覺十分親切。那一趟,走了將近兩個小時,太太沒有一聲怨言。
快下橋的時候,我忽然聽到橋下傳來小孩打水仗的嬉鬧聲,立刻童心萌發(fā)。我忍不住說:“真想去玩一下水。”太太一聽,立即帶我下去,對那幾個孩子說:“這個叔叔想跟你們一起玩水,好不好?”那些天真的孩子歡呼:“好啊,好啊?!庇谑?,我挽起褲管,就下水了。太太坐在一旁,不停地拍照。
三
其實(shí),生活是極現(xiàn)實(shí)的,有的時候,甚至是很艱難的,尤其當(dāng)家中還有一位盲人時。但17年來,我和太太一直在努力彼此適應(yīng),彼此包容。當(dāng)然,她的付出要比我多得多。
太太深知我對音樂的熱愛,所以盡全力滿足我的需要。1999年至2003年間,我開始收集民歌CD。那幾年,太太陪著我逛遍了福州大小碟片店。我當(dāng)時每個月的工資只有三四百元,那些正版CD卻要50元一張。經(jīng)常,買完碟片,日常開銷就很緊張,但她從不在意。我記得,她那時一直想買一套《中華大辭典》,卻因?yàn)槲乙ICD而擱置了。
其實(shí)物質(zhì)的匱乏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需要我,我卻幫不了她。
前兩年,太太因病住院了兩個月。兩個月里,我只偶爾去病房陪陪她,還是由朋友帶去的。我?guī)筒涣硕嗌倜?,在那兒呆著反讓她?dān)心,所以只好少去。
住院兩個月,沒有一個人陪她、照顧她。每天,由工友或病人家屬將飯、水送到她的床頭。生病是人最脆弱的時候,需要關(guān)心、需要愛護(hù),可我不能給她現(xiàn)實(shí)的幫助??粗鴦e人都有親人陪伴,唯獨(dú)她沒有。她的失落,可想而知。
這樣的情況,在我們的生活中無處不在。比如下雨天,其他女同事沒帶雨傘都有愛人來接,可她只能一個人坐等雨停。
有時聊天時,太太的話語中也會透出一絲惆悵,這時,我總努力安慰她,表明我的心意。
其實(shí),從相識到結(jié)婚,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一直想為太太寫一首歌,寫出多年來累積在我心里深處的話。去年,我終于有了靈感,親自作詞作曲,完成了這個作品《我要對你說我愛你》:
我要對你說我愛你,
我知道這來之不易。
你的感受我很在意,
我要永遠(yuǎn)守護(hù)你
……
你是我唯一的愛,
我對你情深似海,
你是我心靈的歸宿,
引河流奔向大海。
應(yīng)該說,這是我一直想對太太表達(dá)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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