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80后”,我坦承我們這個年齡的人愛情觀還不怎么成熟,所以《家庭和諧初探》對我頗富啟示。
讀著永春同志的文章,我想到的是老爸老媽的愛。
沒有去記父母結(jié)婚多少年了,也沒有向他們打聽的打算。“金婚”、“鉆石婚”確實是個值得炫耀的婚戀里程碑,但在我看來,真愛并不需要時間的坐標。有這么一輩子,就愛這么一輩子——淡薄了無聊的時間,能記住的,是事件。
矛盾的是,我最欣賞的一對模范夫妻,最先跳出我記憶的卻是他們的一次吵鬧?;蛟S可以這么理解,當幸福已經(jīng)形成一種常態(tài)后,偶爾的鬧意見也很正常。長這么大,父母也就這么一次“火山爆發(fā)”,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那時我念小學。一個晚上,老媽的幾個同事聚到我們家。老爸算得上好客之人,但他有個習性——喜歡安靜。每每我用擴音器放勁爆音樂的時候,都會遭到他的嘮叨。幾個女人一臺戲,越聊越起勁;加上老媽那大嗓子,不把別人的聲音壓下去就不算盡到地主之誼。
老爸悶悶地講了句:“吵架是吧!聊那么大聲,整座樓都能聽到你在講什么了!”
老媽的興頭,遭老爸這一“掃”,馬上不高興:“我們姐妹聊天,礙著你什么了?”
現(xiàn)在想來,老爸的壞處就是大男子主義,喜歡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作出“導師狀”,這種說話的口吻經(jīng)常讓老媽和我受不了。老媽的壞處就是死要面子。如果當晚就一家三口,老媽的火怎么點都點不燃,就是因為同事都在,老媽“判定”老爸是要當場拆她的臺。
當晚不歡而散,接下來是延綿數(shù)日的“冷戰(zhàn)”。好玩的是,當時我從未想過“離婚”、“家庭破裂”這樣凄慘的詞匯,我倒很享受那樣的狀態(tài)。原因很簡單,父母鬧別扭,結(jié)果都來爭取孩子的支持——那時,不管老爸還是老媽,都特別地疼我,呵呵。換一種成熟的說法——孩子是夫妻的橋梁。
年幼的我不懂愛情,當時只是感覺老爸老媽很“小孩子氣”,不過是小摩擦罷了,誰都不愿拉下面子首先低頭,所以才會僵在那里。到最后,我也沒搞懂是誰做的讓步,也許并沒有人去主動邁那尷尬的一步;因為大家畢竟生活在一起,不知不覺又說上了話。
知道沒有臺階不好下,相愛的兩個人吵過一架后,都吸取了經(jīng)驗。小脾氣誰都還會有,但不再針尖對麥芒了。小日子也顯得平平淡淡。
“文似看山喜不平”。然而,在現(xiàn)實生活中,我欣賞父母間的那份平淡。小時候偷翻過老爸的抽屜,無意中找到了老爸年輕時的日記——當時我爸還在農(nóng)村教書,老媽剛調(diào)去城關(guān),文字里承載了太多太多的思念。老爸老媽也曾激情過呵!現(xiàn)在的老爸老媽,平淡如水:一塊下廚房,一塊看電視。老爸喝點酒,老媽嘟囔兩句。老媽大嗓子,老爸喝止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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