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你已經(jīng)犧牲七十余年了,牡丹江的水仍在靜靜地流淌著,在低述,在沉吟,在緬懷那些她曾撫育的兒女,那些曾為她灑下滿腔熱血的愛國勇士。你,一個弱女子,在現(xiàn)代人的眼中,有著優(yōu)越的家庭,殷實的財富,而這些的舍去全然無法與亡國的恥辱讓你心痛,綾羅換成了布衣,瑤琴變成了鋼槍,佳肴軟塌變?yōu)椴惋L露宿,物質(zhì)的匱乏化為你精神的動力,憤怒的子彈一次次射向兇惡的頑敵。孫玉鳳,一個被歷史淡忘的名字,七十余年前卻與名震關(guān)東的抗日英雄“平南洋”一起在牡丹江兩岸與日本侵略者進行著殊死的戰(zhàn)斗。
奪槍抗日 巧遇“平南洋”
孫玉鳳生于鏡泊湖西北的沙蘭西營城子,父親是個讀書人,家境殷實,從小讀書,長大了心靈手巧,相貌出眾,是沙蘭方圓百里的漂亮姑娘。父母對她管束很嚴,平時不準許她出門如果有事非出去不可,必由母親親自陪伴,寸步不離。但當日本帝國主義的鐵蹄踏上東北大地的時候,再緊的閨門也難以擋住熱血青年愛國愛家的熱忱。當抗日的呼聲響徹環(huán)宇的時候,這個有膽識的東北女孩就開始醞釀離家抗日。然而這時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父母卻打算把她許給一個在偽警察中當巡官的表哥。讓她以后衣食無憂,做一個官太太。開始,孫玉鳳死活不同意,也不理表哥的上門糾纏,后來,她發(fā)現(xiàn)表哥帶著匣子槍,便起了攜槍抗日的念頭。于是,她一改以前的冷漠態(tài)度,突然“熱情”起來,非讓表哥教她打槍不可。表哥以為孫玉鳳開始對他有了好感,煞是殷勤地教著她,一來二去,孫玉鳳學會了使用匣子槍。
這年大年三十,孫玉鳳的表哥又來到她家,向她的父母打聽同村村民崔炳吉家的情況。崔炳吉參加了東村李荊璞拉起的“平南洋”抗日隊伍,身為偽軍的表哥打聽他家的情況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事。于是孫玉鳳找了一個借口偷偷跑到崔家報信,崔炳吉的母親一時沒了主意,早有離家抗日想法的孫玉鳳想了想說:“這樣吧,等會兒咱們一起到“平南洋”的部隊找你兒子去。”這天晚上,孫玉鳳已下定決心,一定把表哥的匣子槍弄到手。
孫玉鳳回到家,跟沒事似的高興地陪著表哥在家過年守歲,半夜了,表哥有些困了,又抽了幾口大煙,舒舒服服躺在孫玉鳳家的坑上睡著了。孫玉鳳一看機會來了,輕手輕腳地掏出表哥的匣子槍,悄悄地離開了家,與已經(jīng)準備好的崔大娘和她的女兒崔桂芝會合,連夜離開了西營城子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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